治理空气污染的法规对人类和鸟类都有益处

距离美国的第一部清洁空气法颁布已经半个世纪了。康奈尔大学与俄勒冈大学联合进行的一项研究从环境和环保法规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着眼,发现臭氧排放的管控治理不仅对人类健康有益,而且在过去的40年当中,美国少死了15亿只各种鸟类。这份研究报告去年11月24日发表于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

美国的第一部清洁空气法是1970年颁布的。从那之后,制定了许多进一步强化对空气污染物排放限额的法规,其中包括1998年颁布了NOx SIP臭氧排放法规。然后从2003年开始,臭氧排放的限额交易计划(NBP)开始实施,目的是在地面臭氧浓度最高的夏季,即所谓臭氧季节,减少美国东部发电厂和其他大型燃烧源的臭氧NOx的排放和传输。这项研究的对象是美国的各种鸟类数量,研究人员在15年的时间跨度内,追踪美国3,214个县的鸟类丰度与空气质量和法规状态之间的关系所得出的结论。

他们发现,地表层的臭氧对那些小型的候鸟,主要是麻雀和各种雀类的负面影响最为严重,鸟类数量的减少,90%是这一类的鸟雀,而它们占了北美陆生鸟类的86%。其他人的研究也得出类似的结论。例如据同是康奈尔大学的鸟类学家罗森伯格的研究,鸟类数量的减少主要来自那些普通的鸟类,包括草原雀类的数量减少了53%,在河湖水边生长的鸟类,则减少了大约三分之一。

臭氧不仅对它们造成直接的伤害,特别是它们的呼吸系统,同时还影响植物的生长,而植物的种子和寄生的昆虫恰恰是雀类的主要食物来源。而良好的栖息地和食物来源,是鸟类存活与繁殖最重要的环境因素。所以,旨在保护人类健康的环境保护政策,同时也为鸟类带来了好处。

去年,康奈尔大学鸟类实验室的另外一项研究发现,自从1970年以来,北美的鸟类累计减少了近30亿只,大约是鸟类总数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清洁空气法,特别是对地表臭氧排放的限制,今天北美的鸟类还要少许多。

美国1990-2015年空气污染物年平均浓度下降趋势图(笔者据美国环保署资料图制作)
美国1990-2015年空气污染物年平均浓度下降趋势图(笔者据美国环保署资料图制作)

除了清洁空气法对鸟类生存带来益处之外,其他的保护措施也是北美鸟类的福音。美国对大型鸟类,例如美国国鸟白头鹫,还有其他秃鹫和猛禽的保护,使得这些鸟类在近年来数量有所增长。

尽管有上述的进步迹象,鸟类数量减少的总趋势,仍然是人们关注的课题。鸟类与人类的关系历史是如此的久远,以至于它们的未来与人类命运攸关。保护好鸟类,意味着改善我们自己的生存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