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e figure walking along narrow street in darkness (© 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一个维吾尔族男子走在新疆喀什一个警察派出所附近的街巷中。维吾尔族人在新疆到处受到监视跟踪。(© 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运用人脸识别技术的保安摄像头;监视你一举一动的警察岗;信仰自由受限制;陌生人住到你家中——这是中国新疆的生活。

中国一直在不断压制穆斯林少数民族的民族、文化、宗教和语言特征。自2017年4月以来,有100多万维吾尔族、哈萨克族以及其他穆斯林少数民族成员被关进拘留营。据报道,许多人在拘留营遭到殴打、酷刑、被强制声明放弃伊斯兰教和被迫背诵中国共产党的宣传。

但是,即使对那些没有被关入拘留营的人来说,在高科技、低科技监控和恫吓手段并举的环境中,新疆实际上也成为了一座无形的监狱。

高科技监控

People walking under surveillance cameras (© Ben Blanchard/Reuters)
2019年1月在新疆喀什,正在离开艾提尕尔清真寺(Id Kah Mosque)的伊玛目和政府官员从保安摄像头下经过。 (© Ben Blanchard/Reuters)

维吾尔族和少数民族人随时随地受到监视。美国国务院最近发布的《人权报告》(Human Rights Report)描述了中国政府在新疆对公民的监视和跟踪方式:

  • 摄像机:庞大的保安摄像机网监视街道、商店和清真寺。
  • 数据资料库:通过运用人脸识别技术、声音识别技术和走动识别技术的人工智能软件,建立新疆维吾尔族人数据资料库。
  • 通讯:对电话通话、短信、电子邮件、社交媒体以及其他数据通讯方式广泛实行控制和监视。
  • 检查岗:每隔500米,新疆人必须出示身份证,接受人脸识别相机检查,手机受到专门软件的扫描。
  • 生物识别:少数民族居民必须接受体检,被政府官员采集DNA,扫描眼睛和留指纹。

对维吾尔族人实施的监控使中国一些技术公司大发其财。《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的一篇有关报道说,商汤科技(SenseTime)、依图科技(Yitu)、旷视科技(Megvii)、海康威视(Hikvision)以及云从科技(CloudWalk)开发了专门软件,用于监视维吾尔族人和跟踪他们的行踪。

低科技监控

维吾尔族人即便在自己家中也无法有独自的清静。中国官员可以强行住进他们的私宅,目的是不让他们按照伊斯兰教规行事。

Two men standing inside a shadowy home (© 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2016年新疆的维吾尔族男子。维吾尔族人鲜有机会独处。(© 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维吾尔族人别无选择。这些被叫做“亲戚”的人贯彻对中国共产党的忠诚,监视所住人家是否有“极端主义”倾向,例如:这些维吾尔人家里是否有《古兰经》、祷告毯?送猪肉或酒给他们时,他们是否犹豫?

据亚洲协会(Asia Society)美中关系中心(Center on U.S.-China Relations)出版的在线杂志《中参馆》(ChinaFile)报道,这些监视人掌握着所进住的维吾尔人家的命运,对他们的忠诚度、宗教行为和信仰一一汇报,并对是否应将他们送入拘留营提出建议。

向中国各地和他方延伸

中国对维吾尔族人的监视超出新疆地区。例如,生活在美国的维吾尔族软件工程师法卡特·乔达特(Ferkat Jawdat)说,北京和上海的地铁站已经采用了人脸识别和扫描手机系统。三月份,他就新疆局势会晤了迈克·蓬佩奥(Mike Pompeo)国务卿。   

Three women standing in an intersection (© Aly Song /Reuters)
维吾尔族妇女2014年在上海。中国政府利用先进技术监视手段在全国跟踪维吾尔族人。 (© Aly Song /Reuters)

中国对维吾尔族人的监控也超出国界,对海外维吾尔族人的骚扰和威胁侵犯到其他国家的主权。

2018年逃离新疆来到美国的米娜•图尔松(Mihrigul Tursun)说,她在选择公开讲述她在拘留营的经历后,受到了跟踪。她在2018年说,“我对中国政府仍有可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威胁我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