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读者,我们继续刊载由《美国参考》翻译的《美国文学纲要》修订本,每周一期,希望能够帮助您加深对美国文学的了解。

第六章1945年至1990年的美国诗歌之八
超现实主义与存在主义
在对新流派进行定义的诗歌选集中,唐纳德•艾伦收录了第五个派别的作品,该派别没有明确的地域范围,因此无从定义。这一模糊的群体包括近期的几次运动和实验,其中超现实主义运动以及近年来蓬勃兴旺的妇女和少数民族诗歌占有重要位置。超现实主义通过梦幻般的鲜明形象表达潜意识。虽然超现实主义者、女权主义者和少数民族作家表面上界限分明,但他们显然都与主流文学疏离。尽管T. S. 艾略特、华莱士•史蒂文斯(Wallace Stevens)和埃兹拉•庞德(Ezra Pound)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将象征主义技巧引入美国,但是作为二战期间及战后欧洲诗歌和思想的主要动力的超现实主义却迟迟未在美国生根。直到20世纪60年代,超现实主义(同存在主义一起)才由于越南战争产生的压力而在美国受到青睐。
20世纪60年代,许多美国作家——W. S. 梅尔文(W.S. Merwin)、罗伯特•布莱(Robert Bly)、查尔斯•西米克(Charles Simic)、查尔斯•莱特(Charles Wright)和马克•斯特兰德(Mark Strand)及其他一些诗人——转向法国——更重要的是西班牙——超现实主义,以寻求纯粹的情感、原始的意象以及反理性和存在主义躁动的模式。
超现实主义作家(如梅尔文)喜爱使用警句,例如:“神由于无法变成我们才成了神/如果你发现你不再信神就扩建庙宇。”
布莱的政治性超现实主义诗歌批判了他认为为越南战争推波助澜的价值观,如《牙齿之母最终裸露》(The Teeth Mother Naked at Last):
因为我们有了新的 方法包装烟熏的 牡蛎 所以弹坑出现在 稻田之中。
更为普遍的超现实主义影响则较为安详,常常陷入沉思,如查尔斯•莱特在《新诗》(The New Poem,1973)中描述的那首诗:
它将不会出席我们的悲伤。
它将不会安慰我们的孩子。
它将无法帮助我们。
同梅尔文的超现实主义一样,马克•斯特兰德的诗歌经常描绘毫无生气的场景和极度的匮乏。既然传统、价值观、信仰都离他而去,那么诗人除了自己洞穴般的灵魂外一无所有:
我有一把钥匙
所以我打开门走了进来。
屋里很黑,我走了进来。
越来越黑,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