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前会的猫腻:费城餐馆老板克扣员工超时工资和加班费被罚

四月中旬,美国餐馆协会的新闻网站报道,费城一家餐馆在计算员工工资的时候,没有将班前会的时间算进去,联邦政府劳工部的工资工时司(Wage and Hour Division)经过调查,裁定该餐馆违法,判决餐馆按最低工资标准,要给82位员工补发总数为11万6千多美元的计时工资和加班费。此外,调查员还确认该餐馆系明知故犯,故处以6万8千多美元的罚款。

这家餐馆叫做“麦琪亚诺之小意大利(Maggiano’s Little Italy),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在芝加哥创业,目前在美国22个州和首都华盛顿有50多家分店。而它的控股公司在29个国家和地区拥有、经营或特许经营1600多家餐厅,最多的是德州风味的Chili’s Grill&Bar连锁店,麦琪亚诺则属于偏高档的意大利休闲餐馆,多在餐厅内部设有家庭式聚餐区。

费城的麦琪亚诺之小意大利餐厅内景(谷歌地图图片)
费城的麦琪亚诺之小意大利餐厅内景(谷歌地图图片)

这家被罚的麦琪亚诺位于费城市中心繁华地带,距离市政大厦、市场街商业区、会议中心和中国城都只有三五个街区,平日早午餐和正餐都很忙,还兼做派对送餐。新冠疫情期间虽然和其他餐馆一样受到冲击,但是订餐和外送业务始终没有间断,而且随着疫苗注射的推广,和整个餐饮业一样正处于快速恢复期。

劳工部工资工时司费城地区办主任指出,餐馆员工通常是美国收入最低、最无助的人群之一,在冠状病毒大流行期间尤其如此。如果老板不把员工工作的所有时间计算进来,他们那点来之不易的工钱就会付诸流水。

在处罚公告中,工资和工时司还提供了其“应酬工资”搜索工具来协助被欠薪的工人,还有许多经营者需要的、符合联邦法律的会计工具,以帮助雇主了解其责任并遵守联邦法律。为了举报违法雇主的员工的隐私和安全,工资和工时司在各地的办事处还为“吹哨者”设立了专门的举报电话。

劳工部对这家麦琪亚诺餐馆的处罚并非孤例。就在这之前大约一个星期,工资和工时司还处罚了西雅图的一个餐馆老板。这个老板开了好几家分店,其员工常常一个星期被安排在两个以上的地方上班,发工资的时候却各个分店单独结账,这样工资单上每个星期都没有超过40个小时的法定时间,因此都没有加班费,但是如果把员工在各个分店上班时间加起来就过线了。这种狡猾的伎俩没有逃过检查员的眼光,加上在审计时发现老板克扣了部分顾客划账支付的小费,劳工部给这家餐馆的处罚,是给22位员工补发53,903美元的工资。

世界上许多地方都有类似的问题。法律虽然看起来很完美,但是执行起来却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就像这几家餐馆那样,老板以班前会不算工时、分店工作的工时不予累加等名义克扣工时或加班费,更多的是员工担心被炒鱿鱼,宁愿忍气吞声也不去举报,给黑心老板以可乘之机。至于那些盘剥员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企业,就不在本文议论的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