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游民成时尚,何处安家费思量

新冠疫情肆虐,不少公司让部分甚至多数员工远程上班,一年多下来,根据绩效评估,有的甚至在考虑将一些职位变为长期远程工作。这样一来,有家庭特别是未成年子女羁绊的,毫无疑问是在家里通过网络上班,而那些年轻的单身一族,就有多种多样的选择方案。住处周围方圆百里安详悠游的去处,经年不曾谋面的同窗故旧或亲友,甚至跨洋越州仰慕多时的名城胜景,只要可以上网,而且不因政治原因对广泛使用的应用界面加以屏蔽,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这类人的工作场所。因此,他们也被称为“数字游民”。

“数字游民”,英文Digital Nomad,最早是1997出版的一本书名,作者则是日本著名半导体及自动化学者和专家、时任日立公司高级执行董事兼总经理牧本次雄(Tsugio Makimoto),和英国《电子周刊》(Electronics Weekly)的戴维·曼纳斯( David Manners)。初版为英文,次年发行日文版和中文版,中文版书名为“游牧上班族”。自那以后,数字游民这一概念广为流传。

“数字游民”这本书出版的时候,互联网还处于青涩的少年期:个人电脑刚开始普及,常春藤大学首创新生入学要求配置平板折叠电脑;现在许多人弃用的电子邮件,正在给传统的书信和邮政带来首波冲击;电邮公司《美国在线》(AOL)张扬地收购《时代华纳》,将其更名为《AOL Time Warner》;汤姆·汉克斯和梅吉·莱恩主演的“电子情书”(You’ve Got Mail)火爆一时;智能手机还没有出世,掀盖手机还在走红。

随着网络在全世界的普及,2G、3G、4G和现在推广的5G,还有马斯克高调宣布和积极部署的“星链”计划,数字游民不但本身成为一个符号,而且催生了一系列的生意。更有甚者,一些国家还推出了“数字游民签证”(Digital Nomad Visa)或“自由职业者签证”(Freelancer Visa),向有意远程工作的人士发放,吸引他们到自己国家边生活边工作,创造经济收益。

具有商业头脑的人士,则以数字游民为对象,搜集他们关注的网络、居住和其他数据,向他们推荐适合远程工作的国家和城市,同时提供居所租赁和其它服务,一个小众服务行业俨然成型。这当中,一家位于柏林的德国公司Nestpick脱颖而出。

Nestpick可以译为“择巢居”。该公司为数字游民汇集了全世界主要城市的资讯,例如居家办公租金、网速和容量、安全指数、税率和消费物价、医疗和包容性等各种数据和现状,实时发布数字游民宜居地排行榜。该排行榜最新榜单共有75个城市,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和悉尼排名第一和第三,分别得100分和92.62分;阿联酋的迪拜虽然在男女和性少数方面只得50分,但是因为免税而得以排名第二;第四名是爱沙尼亚的塔林。这三个国家都发放数字游民签证。前十名当中还有英国的伦敦、日本的东京、新加坡、英国的格拉斯哥、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和德国的柏林。

美国虽然既没有实行数字游民签证,也没有发放自由职业者签证,但是在择巢居榜单上榜的城市最多,共有20个,与美国自由主义的立国精神息息相关。进入前20的美国城市为芝加哥、洛杉矶和纽约,其他上榜的有迈阿密、西雅图、旧金山、坦帕、奥斯丁、休士顿、印第安纳波利斯、匹兹堡、纳什维尔、波士顿、新奥尔良、波特兰、丹佛、达拉斯、凤凰城、亚特兰大和檀香山。

亚洲进入前十的只有日本东京和新加坡,紧挨在伦敦之后,排名第6和第7。香港目前还排在第14位,得益于其网速和网络可用性,在75个上榜城市当中排名第4。中国还有一个城市上榜,就是上海,它的总体排名73,是倒数第三名,拖后腿的差评包括网速和网络可用性、安全和自由度,以及性别歧视和税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