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是宗教自由的国度,宪法第一修正案严格保护宗教自由,根据皮尤中心的调查,包括基督教、天主教、犹太教、伊斯兰教、印度教、佛教等在内,八成美国人有宗教信仰,军人中也有众多信徒,因此在军队中有专职随军神职人员以满足军人的精神需要,这些神职人员均为军官,统称军牧。

美军中的军牧(Military chaplain)人数虽然没有精确的统计,但根据2011年的一篇报道,陆军中就有2900多名军牧,还不包括其它军种。根据国防部的统计,在陆海空三军中(海军陆战队及海岸警卫队由海军派遣军牧)服役的数千名军牧代表了200多个不同的宗教及宗教派别,满足所有不同信徒的信仰需要。军牧有基督教牧师、天主教神父、犹太教拉比、穆斯林阿訇等等。

陆军军牧卡尔·菲利普斯少校在复活节期间率领美军信徒做崇拜(照片:国防部)
陆军军牧卡尔·菲利普斯少校在复活节期间率领美军信徒做崇拜(照片:国防部)

举例来说,美国空军军校(United States Air Force Academy)内著名的学员教堂(Cadet Chapel)就是为学员提供宗教崇拜的场所,内有各个不同宗教崇拜聚会场地,包括基督新教、天主教、东正教、犹太教、后期圣徒教、伊斯兰教、印度教、佛教以及其他信仰宗派等,充分体现了美国的宗教自由、包容精神。在内部设计上,每个宗教聚会场地都有自己的出入口,这样不会影响其他宗教的聚会。

美军军牧的格言是“Pro Deo Et Patria”,意即“为了上帝及国家”(For God and Country)。美军军牧的统管机构为军牧委员会,(Armed Forces Chaplain Board),这个机构由主管人事的国防部副部长办公室领导,主要职能是就军内的宗教、道德事务以及政策向国防部长和副部长提出建议,包括军牧的资格、专业素养、培训、分配;采购宗教用品、使用宗教设备和设施;促进与民间组织就宗教问题进行对话等。

海军军牧凯·里布(左)与空军军牧蒂莫西·瓦格纳上校在新泽西州空军基地教堂内合影(照片:美联社)
海军军牧凯·里布(左)与空军军牧蒂莫西·瓦格纳上校在新泽西州空军基地教堂内合影(照片:美联社)

要想成为军牧,大致需要具备的资格包括大学学历、神学院研究生学历、在教会两年以上的牧会经历以及有教会背书。虽然军人是军牧事工的核心,但军牧同样也为军人家庭成员服务,包括精神上的鼓励、辅导和祈祷等。

一旦成为军牧,就是军官,享受与其他军官一样的福利待遇,也与其他军官一样,会根据需要派驻全美及全球各地。需要指出的是军牧虽然是军官,也有军衔,但不是指挥官,不负责军事事务,只负责宗教事务,军牧是部队中的非战斗人员,不参加作战行动。按规定军牧会与一名士兵结成团队,这名士兵被称为宗教事务专员(Religious Affairs Specialist),配合军牧在军人及其军人家属中做工作,同时负责护卫军牧。

穆斯林军牧哈立德·沙巴兹中校被任命为陆军第七师主管牧师(照片:陆军部)
穆斯林军牧哈立德·沙巴兹中校被任命为陆军第七师主管牧师(照片:陆军部)

在军队中,无论军牧本身的宗教信仰如何,常常由资深军牧负责领导资历较浅的军牧,比如2017年5月穆斯林军牧哈立德·沙巴兹(Khallid Shabazz)中校被任命为陆军第七师的主管牧师,这是第一位穆斯林军牧被任命为师级部队的主管牧师,他不但负责军人的伊斯兰教信仰,还负责所有其他宗教信仰,包括基督教、天主教、犹太教等。

美军中设立军牧起源于独立战争,大陆会议特别对于军牧做出规定,可以说军牧的历史与美军一样长。在两百四十多年的历史中,虽然军牧是非战斗人员,但仍然有419名军牧在战场遇难,迄今为止共有9名军牧获得美军的最高奖章“荣誉勋章”(Medal of Honor)。

海军军牧袖标:从左至右代表基督教、伊斯兰教以及犹太教(照片:Arnold E. Resnicoff)
海军军牧袖标:从左至右代表基督教、伊斯兰教以及犹太教(照片:Arnold E. Resnicoff)